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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,在沙里和月亮捉迷藏
沙,滩,海,月,还有一些吹着海风的人们。
月亮差一线就圆了。
寻着她走出酒店约100米,便来到了海滩。
在月光与灯光辉映下,沙滩看起来像一幅绸缎,绸缎上印着一些脚印一些人影,华丽而细腻地铺开去,铺成了蜿蜒曲折的海岸线。
脱下人字拖鞋,本想让足底得到沙砾地按摩,不料,全然没有觉得沙的异感,不禁怀疑是我双脚的皮肤太粗糙,还是这儿的沙滩太细腻?越踩越舒服,越踩越想这样一直走下去。
转眼间,月亮躲就进了天际里,也印在了苍茫的大海里。她一会儿在前,一会儿在后,是我在跑,还是她在追?快乐中,忽略了方向。
因为她的高悬,天更高远,海更辽阔了。
月光还是不够亮的,所以也分不清是海水映蓝了夜空,还是蓝天朦胧了海面,总之,都深蓝近黑了。这样的色调却浓郁地将海水、沙滩、人们和海岸融为了一体。
看见了吗?那一线潮汐,羞涩而轻柔,总是那么淡悠悠地涌来,又温和缓慢地退去;脉脉含情地再来,又含蓄内敛地再散去。
她就这样,似抚摸似亲吻地依偎着这片或姜黄或浅褐的夜色沙滩。
矛盾在《风景谈》里阐释到:“人依然是风景的构成者,没有了人,还有什么可以称道的?”
尽管也有一些人在沙滩上,但除了平缓低吟地海浪声,整个海滩几乎没有声音,或走或坐或戏水都是那么的安静。静得让大家都几乎忘我的时候,偶尔也会传来几声孩子们咯咯的笑声。
在这份静谧的热闹里,手机走路运动计步数显示已经达到100700步了。
虽然不觉得累,也还不想走穿鞋回屋,也还是告别了海水。
月亮竟然也跟着我回到房间,还在窗外和我微笑致意。
拉上窗帘,便想起了卞之琳《断章》里诗句:我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看我,明月装饰了我的窗子,我装饰了别人的梦。”